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28 只看TA 1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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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板烧的音量 当肉类碰上滚烫的金属,刹那间便会发出一种蛋白质与金属的混合音响,诉诸文字,是“嘶嘶”或“吱吱”,广东话比较特别,做“[此处无论电子书还是网上都没有正确的字]”之声。如果要比附于歌喉,周信芳和Rod Steward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我说的不是酷刑,而是铁板烧。这种铁板烧,也不是日本人的Tepanyaki,而是在许多时髦餐馆里常见的那种中西合璧。人们对于铁板烧的兴趣,虽然在潜意识中不排除施虐的兽性冲动,但是大致还是集中于铁板烧上桌时所营造的庆典和仪式的氛围。不过,我在北京就有过一次另类的铁板烧经历。那是一家不错的饭店,铁板烧端上来时,但见肉汁汨汨,牛肉在热力的作用下颤栗不已,但是声音却没有,犹如一出无声电影中的战争场面。及至烤肉汁和调味当头浇将上去,期待中的“唧唧复唧唧”并未大作,只有一场浇花般的润物细无声,那缭绕在半空中的肉香,便兀自有些空灵起来。 餐桌上的主人老徐投箸叹曰:“国内的烹饪水准,看来还是不济。这块黑乎乎的铁板,想来是没有烧烫,铁不烫,肉不能速熟,谈何鲜嫩?久烧则沦为蛮肉一团。想当年,我在纽约开的中国餐馆,也卖铁板烧,那轰然大作的巨响,每每令人、肉俱欢,这是何等景象?”肉到口中,老徐的眉头上微微一怔,续嚼之,愠色竟然渐去--肉向舌头作证:铁板还是烧得够烫的。再嚼之,终于恍然大悟:不是铁板不够烫,而是餐厅太吵,烧肉的音量完全被人声的澎湃所掩盖。 中餐馆里的吵闹一向与中国美食齐名,西餐馆则通常比较安静,也包括老徐在纽约的那一家。与当地的西餐馆相比,其实也是闹的。这倒不是说西人在个性上天生比国人安静,比如交响乐这种“交关(上海方言,指非常)响的音乐”就比“二泉映月”吵闹,更遑论摇滚。再则,饭前要祷告的西人也比我们要多费一些口舌,额外地制造一些噪音。我们更不妨相信,西餐馆的安静系因西餐的乏味所致,正如在幼年的大卫·科坡菲尔看来,饭前祷告的内容很可能是对菜不好吃的抱怨。这些说法都有道理,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吃饭这件事,我还是愿意在一家安静的餐馆里进行,这是对食物和感官的应有的尊重。至于中餐馆里的噪音从何而来,我认为:第一,菜做得太好吃;第二,太难吃;第三,劝菜和布菜;第四,劝酒及猜拳;第五,争先恐后、尔虞我诈的埋单大战。此外,手机普及之后,从18点至19点,从20点至21点,餐厅噪音再添两大高度活跃区间:在第一区间里,声浪来自催促、指引及路面交通状况的真或假的报告;第二个区间,则集中在餐后夜生活去处的讨论和争执。一家中餐馆的屋顶下,有多少根的舌头卷噬着食物,就有同样数量的舌头在喋喋不休地搅动着空气。“人声鼎沸”这个词,本来就是从食肆里借出的。 铁板烧也就算了。抗战期间,后方紧吃,上海锦江饭店曾包装过一道以音效为卖点的名菜:汤烩炸锅巴--艺名是“轰炸东京”,取的是热汤浇灌热锅巴之巧。现在想来,在那种环境中,所谓“轰炸”当是作大,其现场音效,充其量也只是以无声手枪向东京放了一弹。 厨房里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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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30 只看TA 1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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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油赤酱
写给食物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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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34 只看TA 13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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煲的误读 煲,是广东人常用炊具之一,也是锅的泛指。80年代粤菜风靡一时,煲和煲出来的菜也成各地餐桌上的新贵。如今,粤菜在广东以外的地区已盛极而衰,空余这孤零零的煲字,残留在齿颊之间聊供回味。 普通话和广东话,都把“煲”字读第一声,台湾国语读第四声,而在京、沪等曾经煲踪处处的城市里,却都喜欢读成第三声。读“煲”的不同声调造成了不同的感觉,犹如进食各地之“煲菜”。阴平者读来一往无前,其声如包容之“包”,一如粤菜当年席卷全国之势;去声者则略显生硬或一意孤行,有一种动作上的不安,令人想到“爆破”、“熊抱”之类。读上声则觉苟且,似带委曲求全之意。 去声和上声地区,还常常将煲与砂锅混为一谈。胡静如先生指出:质材上,砂锅是陶器中的土胚,煲则是瓦胚,两者耐火程度不一,因此烧出来的菜,也就不同。砂锅不宜烈火,所以苏扬菜,像砂锅狮子头,砂锅鱼头,砂锅菜心,多是文火细炖;煲可受烈火,吃法就比较多。 说穿了,无非是瓦锅一个。然而记忆中似乎未觉当年有不喜欢粤菜所散发的那种暴发户气息之高洁雅士以“瓦釜雷鸣”痛鄙之,于今真个是追悔莫及。 煲作动词时,各种词曲均认为系指用文火煮食。其实,煲可以承受文火,亦可以武火攻之,端视煲内的不同材料而定,有一点像广东人的性格。如果要强调煲和砂锅的差异,承受烈火要算是煲的强项,如此方能把煲中食物的滋味强“逼”出来,以收“爽脆”之效,就像酷刑逼供。只有在煲粥或煲汤的意义上,这个词才被用来形容一种缓慢的、需要耐心而且近乎于无聊的长时间活动。“煲电话粥”就是长时间的通电话,并且在电话中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果你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说“煲网”,相信多半是与BBS有关。此外,广东人还以“ 煲”(砸锅)喻恋人或夫妻的分手,就是北方人讲的“吹了”;“箍煲”,系指男女任何一方为重修旧好而做出的种种努力。 煲的误读曾经长期导致了外地厨师的画虎不成。“宝来宝去”之间,另一句广东俗俚“埋单”也被同案处理为“买单”。一个广东客人在北京的一家粤菜馆内艰难地对付了一或两个“宝”之后,他会自作聪明地操着刚刚学会的京片子说:“小姐,麻烦您--结……结账。” 来自长城脚下或牡丹江畔的伊语带鄙夷:“先生,你是说要买单吗?” 汤汤水水 关于“老火汤”可能致癌的报道,似乎并不足以唤起广东人对汤的“重新认识”。比较起来,“重新认识西方价值观念”算是简单易行,而要让广东人用这种态度来对待一碗汤,难度恐怕会相当的大。 对于绝大部分的广东喝汤人来说,对汤的认识只有“加深”,而根本不存在甚么“重新”:汤是广东饮食文化的全部底蕴,更是粤省男女老少们日常生活的幸福源泉。连续数日脱离了汤汤水水,轻度的会导致虚火上升、消化不良、口臭、以及面目可憎,严重的则可能会影响到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 对老火汤的信仰,是以情感和理智来共同维系的。屈大均《广东新语》云:“岭南之地,愆阳所积,暑湿所居。故入粤者,饮食起居之际,不可以不慎。”理智上,粤人深信汤药同源,若缺了汤水的持续灌溉和调理,难免百病缠身。此外,炎热的天气大坏胃口,以致进食减少,营养不足。是故必需输入液态食物,以起滋补之功效。在操作上,即是将干鲜瓜果菜蔬、鱼肉鸡鸭搭配以药材,对节令、温度、湿度及喝汤者的脸色、气血作一番望闻切问,选出一个天人感应的配方,浇上哺育了世世代代粤人的珠江之水,将满煲原料之精华以文火熬出,毕其功于一汤。 要煮出一煲上好的老火汤,时间和耐心绝不可省略。一般来说,标准的熬制时间大约相当于两场正式足球比赛(最好包括中场休息)的长度。在这一过程中,听听水,看看火,瞄瞄钟,等着喝汤人敲响家门--与汤有关的感情,便开始由此滋生,且不足与外人所道。至于汤到喝时的那种滋润、那种满足和那种幸福,不用说全都写在脸上。地道的喝法,是不用汤匙的,因此,汤碗掩面之际,温情一波一波地全从眼睛里满溢开来。说到汤,广东人想到的首先是家、阿妈和老婆,然后才是滋补、清润、营养及其他。汤是女性化的,一个广东人的母亲,一生都是用汤来维系著家庭中最温馨、最私密的情感。如果你不理解这一点,一汤之隔,在品味粤菜的精神境界上,就永远不能到达彼岸。 外省人不能习惯的,除了那些可疑的原料,还有一个次序问题。改革开放初期,广东在政策上的先走一步可以理解,说到饭桌上广东人那“执汤先行”的开局,未免使一个外省人方寸大乱,一席生猛海鲜吃进肚子,感觉总是不太对路。在外省,汤是余兴的;在广东,汤在筵席上是序幕,是动员。饭前喝汤有助消化,餐后喝汤易使胃功能失调之说在医学上早成定案,然而外省人鲜有从之者,犹如粤人之不能接受老火汤致癌。 法王路易十四的御厨路易斯·古易在其《汤谱》中有名言传世:“餐桌上是离不开汤的,菜肴再多,没有汤犹如餐桌上没有女主人。”换了广东人,也许会一致地认为:“没有了汤,犹如餐桌上只见女主人而没有了菜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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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36 只看TA 14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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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中永远的辣
飞一般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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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40 只看TA 15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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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吃的电视剧
桑拿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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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44 只看TA 16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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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之梦
海外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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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45 只看TA 17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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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粉丝一样的东西
兔年吃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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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48 只看TA 18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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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涮
吃鱼或被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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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2:50 只看TA 19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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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色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吃了 一个广州人在大年三十心满意足地把一团发菜塞进口中,沙尘暴就迫使一个正在户外的北京人一边讲话一边“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沙土。这就是疯狂采集发菜和土地沙漠化之间的“蝴蝶效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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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dimeiyong 发表于 2007-5-5 13:06 只看TA 20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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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抵十年尘梦
暴力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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